乘风而起——小鹏汇天逐梦低空飞行万亿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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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何漪
像蜻蜓一样自由飞舞，像鸟儿一样自由翱翔……一个儿时的梦，催生出一个新物种，这就是小鹏汇天的“飞天”故事。
10月21日,小鹏汇天创始人赵德力又一次“振翅而飞”。当日，小鹏汇天自主研发的“陆地航母”飞行体首次实现载人试飞。此次试飞的驾驶者，正是赵德力。
为打造世界飞行名片，小鹏汇天“陆地航母”将参加第十五届中国国际航空航天博览会（简称“中国航展”），届时将开展全球首次公开飞行。“陆地航母”的预售，也将于今年四季度启动。
近期，上海证券报走进广州大学城·中关村青创汇的小鹏汇天展厅，三台酷炫的飞行器未来感设计十足、流线型外观引人注目。
“未来，载人飞行器将是万亿元级的市场，空间广阔。”赵德力畅想着更广阔的美好未来。
振翅
赵德力的创业故事，始于打小对飞行的热爱。
洞庭湖畔，蒹葭苍苍。赵德力小时候印象最深的，不是繁重的田中农活，也不是枯燥的放牛时光，而是蜻蜓的轻舞飞扬。
“小时候在芦苇荡旁边放牛，经常有很多蜻蜓在河面上飞来飞去。当时就在想，如果自己能像蜻蜓一样自由地飞翔，那该有多好！”赵德力回忆起自己的童年，眼睛里闪烁着纯真的光芒，仿佛自己就是一只蜻蜓。
洞庭湖畔的芦苇要用飞机来定期撒药，赵德力经常跑到附近观看。听着飞机轰鸣，看着飞机从头顶掠过，飞行的梦想也在赵德力的脑海里逐步生根。他经常梦到，自己就是那个操纵飞机的飞行员，在空中呼啸而过。
2006年，赵德力来到东莞做生意，掌勺一家餐厅。三年间，他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差不多100万元。
2008年，一个偶然的机会，赵德力在广场上看到别人在玩航模，突然就触动了潜藏心底多时的飞行梦想。于是，他买下了人生第一架航模玩具，开始玩起了航模。
玩航模，不如自己做航模。
赵德力于是拉了一个团队开发遥控飞机。2010年，赵德力带着团队研发出一款“全球鹰480N”的遥控直升机，这是当时世界最小的燃油直升机。这款机型量产后，市场认可度还不错，年销售额能达到3000万元左右。
遥控，不如自己操控。
“有一次，我在一条废弃的道路玩遥控飞机，发现旁边有人在飞三角翼，这让我很是震撼。”赵德力也想体验真实的翱翔快感。
于是，赵德力又学习起了三角翼、直升机。三角翼的起降，需要200米以上的跑道助力；直升机的悬停，需要手眼身法样样配合，难度很大。赵德力萌生了一个新的想法：能不能做一款电动飞行器，像黑猫警长的飞行摩托，只要场地允许，就可以实现一键垂直起降，还能自动驾驶，降低飞行难度？
敢想、敢干，让赵德力一步步接近圆梦蓝天的梦想。
翱翔
2013年，赵德力创立了东莞市汇天科技有限公司，从航模逐渐扩展到更广阔的天空，想要制造出真正的载人飞行器。
什么样的载人飞行器能上天？赵德力设想了很多场景。
“踩在筋斗云上，担心不稳；头顶一个螺旋桨，也不靠谱。”赵德力在影视作品中寻找到很多灵感，将飞行摩托、扫帚等进行融合设计，形成初始的载人飞行器形态，稳定性也还不错。
修改图纸、测量尺寸、做大电机控制器、调试电机控制器……产业基础薄弱、创新资源不足的背景下，赵德力在简陋的房子里造起了飞行器。2016年，他给载人飞行器（飞行摩托）起了一个中国风的名字——“筋斗云”。
“原来公司的发展方向挺好的，应该继续努力扩充业务，而不是为了一个‘不靠谱’的梦想去折腾。”在赵德力决定转型的时候，公司团队认为他太疯狂了，一些人因此离他而去。
“就像是一个人走在黑暗悠长的隧道里，看不到一点光，不知道未来还会遇到什么更难的事儿。”赵德力回忆说，自己第一次感受到了“众叛亲离”，觉得有点迷茫。
连续三年，赵德力把所有的时间、精力都All in（全部投入）到飞行摩托研发上。“测试飞行了1500多架次，摔机50多次，我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最后把房子也卖了，一家人租房子住。最困难的时候，连螺旋桨摔坏了都没钱买。”忆及过往，赵德力坦言曾一时有过放弃的念头。
“想再坚持一天，再多调试一下，飞行器就会飞得好一点。坚持到无能为力，也能对得起自己的人生。”赵德力笑着说。
2018年，在经历过上千次的飞行测试后，全球首款飞行摩托终于试飞成功，使用自动驾驶功能可以实现自主飞行降落。
试飞成功了，但赵德力更想自己坐上去“飞一飞”。“我们最初的梦想就是要人坐上去飞，但真的要上了，还是很犹豫。”赵德力清楚地记得，在这之前，他特地买了一张火车票回到老家，陪同母亲过了她的70岁生日，“说了很多好话，生怕以后没有机会了”。
“我一定要把它飞起来，飞起来就是一个里程碑。”回到广东后，赵德力在一个测试场地开始了首次真人试飞。
飞在空中的那一刻，赵德力觉得：“风吹过身上的每一个毛孔，让我真正感受到了自由。自己像一只鸟儿，在空中自由翱翔。”
天使
飞行摩托的曝光量持续扩大，赵德力的低空飞行事业，获得了一批老板和天使投资人的青睐。
在飞行梦想“难以为继”的时候，这些天使投资的到来，让赵德力走出低谷，穿越“黑障”。
尤其是在2020年，东莞市汇天科技有限公司获得小鹏汽车董事长何小鹏及小鹏汽车共同投资，变身小鹏汇天，成为小鹏汽车生态企业之一。
同时，电动车快速发展，电动车技术在动力系统、能量管理、智能化、轻量化材料、产业链协同以及法规标准等方面，为飞行汽车的发展提供了重要的基础和推动力。电动车技术不断进步、市场逐渐成熟，也让赵德力看到了载人飞行器的未来前景。
“在我心里，小时候的飞行梦想变成了使命，载人飞行器正在经历从0到1的突破式创新。”赵德力认为，将载人飞行器进行商业化的时候到了。
关于产品形态，赵德力带领团队设计成“陆地航母”飞行汽车，即是在汽车后备箱里装上一架两人座飞机。他说，消费者可以驾驶汽车，将飞机运送到全国各地，汽车可以给飞机充电，也方便停放，解决了飞行器转移、充电、停放等痛点。
在飞机的核心技术方面，赵德力也是坚持自主设计，做好飞机的心脏（动力）、大脑（飞行控制系统）。
小鹏汇天自主设计了ENP动力总成技术架构，围绕能源端、能源网络和驱动端，打造了超级能量单元、智慧能源网络及超级推进单元。这使得飞行汽车在不同的飞行阶段，能够满足所需的放电倍率，保证飞行汽车的续航能力、载重能力和驾驶性能；研发超级能量单元，通过对电芯设计和系统集成进行创新设计，在获得高功率密度及放电倍率的同时，仍保持较高能量密度，满足飞行汽车整个航程的动力需求。
小鹏汇天研发飞行控制系统，实现对飞行汽车的精准控制，包括旋翼转速的动态变化响应和飞行姿态的稳定控制，确保飞机在空中的稳定性和可控性；还完成了超低空飞行开伞试验，在50米超低空飞行开伞试验，突破了行业内200米以上的开伞高度难关，为飞行汽车的安全又增加了一道额外保障。
通过不断的技术创新，培育供应链、与行业合作，飞行汽车也从概念“飞”进现实。
未来
2024年，低空经济成为一个热词，被视为新的增长引擎，预示着巨大的市场潜力和发展空间。无人机送货、航拍已经屡见不鲜，载人飞行汽车已经飞起来了，推动整个行业向前迈出关键一步。
赵德力说，低空出行是人类永恒的梦想，交通从二维往三维发展是未来趋势。“我们试想一下：汽车自动驾驶无人化之后，它会不会长出翅膀？我们得出的结论是‘大概率会’。所以，我们要提前布局。”
赵德力做了充足的准备。今年8月，小鹏汇天宣布获得1.5亿美元B1轮融资，主要用于飞行汽车研发、规模量产和商业化推进；10月27日，小鹏汇天飞行汽车智造基地在广州正式动工，用于生产分体式飞行汽车“陆地航母”的飞行体部分，规划年产能1万台；小鹏汇天已成功签约超110个飞行营地，推进全国飞行汽车应用网络的布局。
不久前，赵德力带着“陆地航母”正式亮相，其整体采用极简、凌厉的赛博机甲设计语言，让人眼前一亮。整车长约5.5米、宽约2米、高约2米，可停入标准停车位，可驶入地库，消费者用C照即可在陆地驾驶。“陆地航母”分为陆行体和飞行体两部分：陆行体被称作陆行“母舰”，采用三轴六轮设计，可实现6×6全轮驱动及后轮转向，具备较好的承载能力和越野能力；飞行体为六轴六桨双涵道的创新构型，机身主体结构和桨叶采用碳纤维材料，兼顾高强度和轻量化。
赵德力说，随着科技不断迭代，载人飞行器将从2026年开始，从娱乐飞行逐步扩展到交通领域。未来，载人飞行器将是万亿元级的市场，空间广阔。
逐梦飞行，小鹏汇天的梦想在奋斗中一步一步照进现实、飞向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