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用两种动量，
获得双重互补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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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加里·安东纳奇的《双动量投资》
⊙刘英团
风险与回报并不一定成正比，不同的情况需要不同的权衡。正如著名投资家约瑟·拉·韦佳所言：“股票市场获利，就像妖精的宝藏。有时候，它是红宝石，有时候又变成煤炭。有时候是钻石，有时候又变成鹅卵石。有时候，它是曙光女神留在甜蜜绿叶上的泪珠，有时候只是泪珠而已。”用马克思的话说，风险越大的资产并不一定会带来更多的回报。如果冒险就有回报，那傻子肯定比沃伦·巴菲特更富有。事实是，巴菲特买任何股票都不是因为预料到股价会涨，而是他掌握了避开风险、赚取超常利润的方法。或者说，他之所以在《华盛顿邮报》的投资能以1100万美元成本获得9080%的回报，就在于他有独到的投资标准。
让趋势投资者最骄傲的，往往不是大牛市里获利多少，而是能在大熊市里止损。多次获得全美投资经理人协会奖项瓦格纳奖第一名的加里·安东纳奇在近40年的投资生涯里，专注于那些尚未被挖掘的投资机会，使用独创的“全球股票动量方法”，获得了稳定的长期投资回报。“动量，即绩效的持续性”，“双动量投资”就是采用海量数据和数学建模方法，从投资数据中寻找一些共同特征，挖掘规律，并据此投资。在新著《双动量投资》中，加里用鲜活的案例阐述了如何使绝对动量和相对动量结合起来，进而能使投资以较低风险赚取高于市场平均水平的长期回报的策略，这策略被称为颠覆传统投资哲学的“投资革命”。
2009年，著名金融分析师豪根(Robert Haugen)和贝克尔(Nardin Baker)在一份《不为人知的事实》的报告中分析了美国股市自上世纪60年代以来的表现，发现投资者只要投资于大型“价值型”股票，就可持续获得好于大盘的结果，哪怕这些股票的风险本质上比大盘要低。研究证实，“合计起来，这预期回报最高的10%的股票风险更低，利润更大，获利的趋势是千真万确的。相对于当前的盈利、现金流、销售额和股息而言，这些股票的价格确实低廉。它们市值较大，而且价格动能较之前一年呈现积极态势。”
双动量投资有很鲜明的特点：系统全市场分析，实时建模计算和程序化交易。所以加里认为，最好的投资方法，就是同时采用绝对动量和相对动量，兼得两者优势。首先，利用相对动量选取过去12个月表现较好的资产；然后，运用绝对动量作为趋势操作的辅助策略，评估所选出的资产在过去一年内是否存在正数或负数的超额回报。如果相关资产在过去一年内存在正数的超额回报，就可以选定该资产。反之，如果该资产在过去一年内存在的超额回报为负数，这表明其趋势下，那就投资于中短期固定收益债券，直到该资产的趋势反转向上。像巴菲特和其他所有成功投资者一样，加里更擅长通过构建综合模型在熊市时进入投资组合，并把动量概念转化成现实选择以获取收益。
正如达尔文所言：“物种中得以存活下来的，既不是最强者，也不是最聪明者，而只是最能适应变化的。”双动量就是最能适应变化的。照加里的解释分析，双动量投资是一个动态的、适时性调整的投资方式。动量模型，很重要的一个参数是回测周期，就是动量逐渐积累需要的时间长度。对于大多数市场，最佳的动量回溯期间在6至12个月之间，其他的回溯期间也能取得满意的效果。但是，回溯期间若在6至12个月的有效期间内取动量最大的那个月份，则可最大限度地减少投资组合的周转率和交易成本。以加里的体验，作为一种长期的趋势投资方法，绝对动量不会对短期市场修正做出反应。但是，相对动量与绝对动量之间有很好的互补功能。因而，兼用两种动量，就可获得两种动量的互补效应。当绝对动量与相对动量一起使用形成双动量时，不但投资回报可观，还是避险的安全港。大量事实表明，双动量模型不仅不惧大熊市，回撤止损也能控制得相当好。
风险和回报总是并存的，高回报意味着高风险，但高风险却并不意味着高回报。对许多投资者来说，后一句话比前一句话更为重要，尤其是在不断上涨的市场中。我们无法预测市场，即便金融经济专家也无法预测具体哪个投资领域会涨，哪个投资领域会跌。事实上，不论是股票基金还是个股，在市场波动下，都有可能短期内出现大幅下跌，导致本金亏损，但两者也有不同之处：股票基金分散投资于不同种类的股票，与直接投资于个股相比，凸显出了分散风险的优点。从实践看，双动量有很多种应用方式。相对动量随时不断地挑选业绩最佳的资产，绝对动量通过适应市场变化而随着市场律动——适应市场才能活下来，活下来才有机会取得的成功，只有长期的成功才能获得稳定的收益。
根据A股市场的特点，可以将加里“双动量投资”适度改造，以传统的主动型股票研究分析结果为基础，利用多因子模型来控制组合的风险和相关性，追求超越市场平均回报的绝对收益。对于理性、且有独立价值判断的投资者而言，也可通过改变赔率，创造低风险/高回报投资模型。投资，不懂不投。跟风，只能成为分母。有很多人“挖”过比特币，可有多少人了解过虚拟货币，又有多少人研究过虚拟货币的走势，尤其是国家对虚拟货币的态度？看到别人挣钱，就冲了进去，结果怎么样？
我们正置身于快速变革的时代，各个行业里颠覆性的创新都很活跃。但是，投身资本市场，要的不是满腔热情，而是高回报低风险的投资策略。在《双动量投资》中，加里研究探讨了双动量投资模型在不同经济环境下的表现，还借鉴了其他学者在其他市场上的实践。大量数据进一步验证了“双动量投资法”是有效的——无论是繁荣还是衰退，通胀还是通缩，牛市还是熊市，动量模型的表现都不错，尤其在熊市中动量模型的表现更好。使用加里独创的“全球股票动量方法”，投资者不但获得了可观的收益，甚至在“大萧条”“大衰败”时候也取得了50%的好成绩。但是，请注意，加里也这样提醒过：“这种价值衡量方式，顶多只是粗略估计未来回报。”无论什么投资方式，都不可能零风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