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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华盛顿的政客们以为这项法案很快会通过,没想到遭来众多美国民众的强烈反对,尤其是许多具有保守思想的美国人认为这是近年来最糟糕法案,因为他们认定这1200万非法移民以及今后还要成倍增加的移民不可能融入美国社会和文化。
美国本是一个移民组成的国家,美国社会具有一种特殊的能将移民融入美国社会的能力,怎么现在有那么多人却要担心这1200万主要来自墨西哥的移民不能融入美国文化呢?一个主要原因就是这些移民不能说英语,今后也不一定能学会说英语,这并非是这些移民不愿意学英语,而是美国社会正在为这些墨西哥移民提供一个不用说英语的环境。更确切地讲,为了庞大的墨西哥移民市场,美国工商界提供了全方位的西班牙语服务。当今在美国市场销售的产品全都有英文、西班牙语的双语标志,售后服务也都有西班牙语,学校有双语教育,电视有许多西班牙语频道,各个商店里也都有大幅西班牙语标志。估计这样的趋势还会发展,故而许多美国人担心,不同语言所造成的文化和社会隔阂会越来越严重。
美国建国之初,虽然移民来自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语言,但因为最初是英国移民来到这块新大陆,因此英语成为了美国官方的统一语言,那些来自非英语国家的移民也都愿意至少是把英语作为第一语言。有了英语作为共同的语言,才有了既有融入了不同文化移民的一些特征,又通过英语把所有移民联结在一起的美国独特文化。相比之下,加拿大的文化和历史就有很大不同。加拿大当初由英国与法国的移民组成,也许是法国移民对法语的偏爱,始终坚持以法语作为法国移民区的语言,最终法语区将法语定为官方语言,这个态势发展到后来,是法语区的许多人要求从加拿大独立出来。加拿大政府为了照顾法语区人的情绪,在英语区的所有标志上都加上了法语,可法语区的人似乎不领情,在法语区,他们只用法语标志。我曾经去加拿大旅游,到了法语区就碰到了语言障碍。高速公路上的标志只有法语,幸好法语“南、北”在拼法上与英语相近,因此我才没有走错方向。有一年,我去加拿大法语区,正好遇上法国足球队夺得欧洲杯冠军,当时街上是一片狂热,我以为是到了法国。
当然,美国人不用担心将来的美国会变成加拿大那样,但如今西班牙语在美国的流行,的确让许多美国人在语言上担心美国文化的失落。美国人虽然不高兴在自己的国土上看到这么多外国的语言标志,但他们应该高兴的是,在大洋对岸的中国却有数亿的人每天都在学习英语,也有不少商店挂着英语标记。在全国流行的“超女”比赛中,歌手唱着英文歌曲进了决赛,幼儿园的孩子已经开始学习英语口语,许多家长不一定担心孩子的中文讲得不好,但非常希望孩子能讲一口流利的英语。更不可理解的是,许多中国人也许一生都不会用到英语口语,但却花极大的精力和财力学习英语口语。
当今中国,许多人担心外来文化尤其是西方的文化对中国社会的冲击,中国传统文化面临严峻挑战,许多中国人也在努力保护中国的传统文化,一些学者倡导复兴儒学,极端的人甚至建议要把儒教定为国教。可在我看来,中国传统文化的保留必须从语言上做起,因为没有语言,就没有文化,中国历史上曾被外族入侵和统治,但在中华大地仍然保留了语言,因此中国文化得以保留。说实话,今天的中国人应该最关心能否说一口流利、晓畅、精练的中文。也许有人会觉得中国人需要讲好中文是荒唐的提法,但那却是需要倡导的事实。
美国人不用担心将来会变成加拿大那样,倒是今天的中国人最该关心能否说一口流利、晓畅、精练的中文。中国人需要讲好中文的提法听起来荒唐,但却是需要倡导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