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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 年 11 月 21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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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能在多大程度上说明未来
    2007年11月21日      来源:上海证券报      作者:
      ◎袁 东

      中央财经大学教授

      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人的行为,所讲的基本也就是人类社会的过去之事,亦即人类历史。因为,存在的只有过去与未来,当你说“现在”时,那已成为历史。即使稍微讲点未来,也是借助过去之事,才可讲得有道理。其实呢,人们常常连历史都不一定说得明白,更何况未来!若不借助过去而阐述未来,只可能是“玄学”。

      只不过,依讲故事的方式不同而有不同学科的划分。如果借用感性与形象思维讲故事,那基本是文学艺术的天地;如果是通过理性与逻辑思维讲故事,则属于诸如经济学这样的学科的事。

      自17世纪以来,动力性机械广泛运用的工业革命,使人类脱离了几千年全球范围内同质而又徘徊不前的停滞状态后,财富生产、流转与分配更加复杂,从而使得以讲述人类财富故事为内容的经济学,快速分离出来,日渐形成一门把故事讲得越来越牵动人心的独立学科。这门学科所讲的故事及其讲述方式,可以点燃人们对财富追求的无休止贪婪与狂热,也可以勾起对未来的恐惧。狂热与恐惧的相互交织,致使人们不由自主地总想听听所谓经济学家或经济分析专家们的意见,因而经济学的话语权不断膨胀。

      是否重视历史故事,对历史故事挖掘与解读能力的不同,以及是否认可历史是未来的老师,决定着不同的经济学方法论。芝加哥学派核心人物弗里德曼教授将经济学方法论划分为有历史无理论、有理论无历史、理论与历史相互结合这样三种。他认为,19世纪德国历史学派就是有历史无理论的经济学,奥地利学派是有理论无历史的经济学,而他引领的芝加哥学派是历史与理论相互结合的经济学。

      正因如此,弗里德曼注重讲故事,注重借助挖掘与解读历史来传播自己的观点。在上个世纪40至60年代,弗里德曼同其合作者施瓦兹,将相当多的精力用在了挖掘与解读美国货币历史故事上。他的《美国货币史》出版后,芝加哥学派的经济学观点得到了广泛传播。这位小个子教授还不过瘾,又通过电视更通俗地跟观众讲起历史故事。借助直观与形象思维方式,终于使其理论与观点得到广泛认可,成为了抗衡“凯恩斯革命”的胜利者。

      如果仅从过去不到半个世纪的影响力看,的确像弗里德曼所讲的,只有历史与理论相互结合的经济学才有生命力。这不,信奉这一方法论的芝加哥学派几乎主导了上世纪90年代以来的诺贝尔经济奖;而以米塞斯为首的现代奥地利学派,由于恪守“科学是思考的产物,行动是意志的产物”的米塞斯信条,认为经济学只是“一种理论科学,它不能告诉人们应当选择什么样的价值,应当致力于什么目标。相对于人类行为的终极目标而言,经济学是中立的”,因而他们的经济学就只限于有演绎推理的逻辑思辨中,未能走出以“米塞斯研究院”为核心的狭小圈子而成为影响广泛的经济学流派。

      但这并不意味着奥地利学派就真像被弗里德曼所批评的那样没有历史只有理论。无论是我们读奥地利学派创始人门格尔,还是读后继者庞巴维克、维塞尔、熊彼特以及米塞斯、哈耶克,不管是他们当中的谁,无不都是在借助故事说理。只不过,归纳思维少,演绎思维更多些罢了。事实上,没有哪个被称为经济学家的人能够摆脱经验性科学的约束。

      然而,过去就一定能说明未来吗?对于普通公众而言,接触最多而且印象最深刻的,恐怕是那些证券分析师,以及对资产市场经常指东道西的经济学家。但请留意的是,无论是多么有名的分析师,他们讲解的基本是过去的事,即使那一点点预测也是建立在历史会重演的假设之上的。即便是用形式较为严谨的数学语言来讲述故事,那也仅仅是对历史的解读而已。可惜用数学模型包装起来的历史故事仍然是值得怀疑的。由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主导的长期资本管理公司所引以为豪的期权定价模型,其实并不具备预想的神奇能力,更不是用之不竭的财富号角,因而不仅没有吹出持续扩展的财富,反而成为毁灭幸福与富足的魔棒。正因如此,那位曾经享誉华尔街与华盛顿,至今仍然活跃在华尔街的鲁宾先生,在其以《在不确定的世界》为名的自传里,才说出以下令人深思的话:

      “我形成了直到今天还持有的对模型既赞赏又怀疑的态度。金融模型是有用的工具,但这些工具也是危险的,因为现实总是比模型要复杂。模型肯定会制造假设。根据对模型的认识而产生的先入为主的看法,交易商很容易忘记了其中涉及的假设,而将其视为确定”。

      将理论模型的假设视为确定,正是那些严格根据过去预测未来并形成决策的财富追求者陷入失败恶梦的关键原因。所以,米塞斯在批评弗里德曼为首的芝加哥学派盲目自信的同时,认为不同于物理世界的是,人类行为受不确定性机制的影响要大于因果关系的支配,因而经济学无法预测未来。

      当然,即便是对历史故事的讲述与解读,也不是完全确定的。由于人们的知识、经历、经验积累不同,对待同一故事,目的不同,着重观察与讲述的角度也就不同。更为重要的,能否从历史故事的解读中得出令人信服的理论观点,还要看将过去的事放在多长的时间框架内考察。对年代久远的故事,处在刚刚发生时的人们的看法和几百年上千年后的人们的看法,肯定是不同的。对于刚刚发生的事,要做出很确切的解读,也是不现实的。但学者和听者往往都喜欢年代久远的故事,这一是因为年代越久远,真实情况越变得不确定,故事的梗概与意义,就更多地取决于讲者的想象与理解;二是因为历史故事可以同更长时间内的事实相比较,由其得出的所谓理论接受了更多的经验检验,会得到更多的修正,因而解释力会更强些。

      总之,作为经验科学的经济学,无非是另一种逻辑方式的人类历史研究。离开了历史叙事,经济学将变得毫无意义。因此,着眼于过去,不将主要精力陷入过多假设条件下的未来设计,在经验的不断解读中提炼理论,在经验的检验中不断修正理论,才是正确的经济学方法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