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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 年 4 月 16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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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公民社会 市场经济体制行之不远
    2008年04月16日      来源:上海证券报      作者:◎袁 东 沈飞昊
      ——兼议经济增长与发展的关系

      ◎袁 东

      中央财经大学教授

      在非自然世界里,存在的并非都是合理的。恐怕没有谁会奢望人类社会的一切都得完全合理。问题是,当不合理现象长时间发生在人数众多的群体上,并且程度相当突出时,就会超出人们的容忍度,社会迟早会通过特定方式予以纠正。只是,如果其他相对优越的社会群体不想做出应有的让步,更广泛的社会政策也只局限于“小打小闹”,或者只停留在口头的同情表达,老是存有拖延的侥幸心理,而不想顺应历史趋势根本性主动调整社会利益格局,则到头来纠正的被动性及其导致的社会整体代价会更大。

      中国近60年的城乡分割,特别是城市对农民的持续排斥,市民身份的自我封闭,形成了一个受到不合理对待的超大群体:只能在城市做工而不能获得市民身份的农民工。他们拿到的薪酬低于自己的边际劳动产出甚至还不一定及时足额拿到。他们为城市作了贡献却得不到应有的公共服务——特别是由公共财政支持的社会保障。有估计认为这一群体有1.5亿人。如果算上他们被迫长年分别在乡村老家的配偶、孩子、父母,按在哪儿工作就可以在哪儿全家定居的自由选择原则,则这一群体规模不会低于3.75亿人(按一个进城工作的农民工平均带有1.5人计算)。

      当然,包括政府在内的社会各方面已经认识到了这一不合理,并也采取了一些措施。但迄今为止,大家看到的政策都不是整体和根本性的而只是一些零敲碎打。甚至,有些政策非但不能缓解问题,反而是在突出并加重问题。比如,春节前后,在中国大中城市的火车站,几乎都有一个非常醒目的临时标示牌“农民工购票区”。包括农民工在内的所有人都会想信,这是有关部门为方便农民工购票乘车而特意设立的,出发点绝对是好的,或许也会有一些帮助。但这一措施是传统体制下身份制社会的典型体现,并加重了人们对三六九等特定身份的认定,不仅不是对不适应市场经济发展的身份制社会的消解,反而是一种巩固和深化。它所产生的那一点点并不能确定的方便,其实早就被人为凸现的“弱势身份”感的负效用所淹没了。

      我在此例举这一现象,不仅仅是想说明同情是有限度的,帮助应该是讲求方式的,并不是任何人任何时候的同情都是被同情者所需要的,也不是所表现出的同情心越强烈,就对别人越有帮助,特别是在对一个庞大的社会群体表示同情心时,就更应该加以注意。我更想借此说明的是,在经过了30年的改革开放与高速经济增长后,中国还没有跳出“身份制社会”的传统体制束缚,经济、政治、社会结构的变迁是滞后的,升级更是极其有限的。

      “农民工”这一称谓就打上了深深的传统身份制烙印。哪怕你是在10年前就脱离了乡村而在城里从事现代工业生产活动,但只要你没有取得城市居民身份,就还只能是“农民工”。更多情况下,“农民工”者,亦工亦农人士也。城市需要你在城里工作时,你才有机会,但是,只为城市工作,却不允许你占用城市资源,因为城市不提供给你住宅、社会保障,养老还得回到农村老家去。

      发达工业化社会的经验显示,伴随工业化而产生的最大社会结构变迁就是城市化,也就是越来越多的农民被城市化,成为市民。工业化所赖以推进的市场经济体制的产生与壮大,所带来的一个最大社会发展成果就是,推动人类历史由“身份制社会”步入了“交换社会”或“公民社会”——普遍的权利平等与自由。相比之下,中国在经历了30年持续高速经济增长后,已经步入了工业化的快速推进阶段,工业化水平已经达到相当程度,但大量农民工的存在毫无疑问地说明,城市化严重滞后,在中国市场经济体制建设取得长足进展的过程中,社会转型严重滞后,几乎所有人口及其经济生活在被卷入已经无处不在无时不有的市场交换经济的今天,公共权利与社会资源的分配却仍然依据传统身份制框架,身份制仍主导着社会运行,公民社会的建设与目标被排挤到市场经济体制的视野之外。

      这显然是有违于人类历史经验的,逻辑上也是不可持续的。如果问题是刚刚产生,或者尚不严重,或者还没有足够力量予以解决,也许还不会令人变得更加不安。但是,如果问题已经长时间存在并变得日益严重,已经具备足够力量来解决问题,却迟迟见不到切实有力的决心和措施,那才是令人难以容忍与不安的。中国目前的情况,就属于后者。

      当前最为急迫的是,应当尽快解决本应早就在城市里安居乐业的3亿多农村人口真正被城市化的历史欠账。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推进城市化的整体部署,将公共权力在城乡居民中公平分配,无论是在政治体制改革上,还是在社会体制建设上,着力将向体现普遍权力平等的公民社会转型摆上首要的议事日程。

      增长与发展是两码事。30年的高速经济增长并不意味着相应水平的经济发展,更不意味着应有的社会发展,因为,增长只是一个量的概念,发展则意味着结构改进与优化。只有增长没有发展,不会带来人类文明的进步。只有发展,才是对整个世界的切实贡献。尤其值得注意的是,经济增长不会自动带来应有的发展,但发展的滞后却会中止经济增长的持续性。当今的中国正处于这一关键时刻。是主动利用30年的持续经济增长成果,以推动经济与社会步入发展期?还是一味沉浸于30年经济增长业绩,延缓甚至拒绝进一步改革?现在已到了抉择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