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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镇化大浪必将消融户籍制尖冰——市场博弈的不对称之五十
    2013-11-15       来源:上海证券报      

      城镇化大浪必将消融户籍制尖冰

      ——市场博弈的不对称之五十

      农二代的忍耐不会是无限的。他们正在学会不再忍耐,而这正潜伏着一个大危机。要想持续高成长,若对这个因素依然缺乏应有的重视,麻烦可就大了。

      □孙 涤

      上期刊出后,有个读者好心为我指出,“农二代”以官方用语是“新生代的农民工”,我自然知道,2010年一号文件里就用了这个称谓。梁鸿在《出梁庄记》里也说,在河南大约1700万农民工里,这个群体目前占了75%之多。本文用“农二代”,则是为了突出它的特质:收入处于底层的下一代,无论身份认定、知识技能、精神层面,贫乏的落差都非常显著。

      那位读者同时电邮给我了一份“农二代的18条标准”,虽不无调侃讥刺,其中有些提法还是辛辣的,不由得你不心悸:“感到当农民工和大学生区别不大,于是勇敢地放弃高考 ……在城市经常被取笑甚至欺负,熟悉各种人的白眼……从迷恋个人奋斗到觉得奋斗根本改变不了命运……家里往往有没户口的兄弟姐妹……害怕自己尤其是家人生病特别是慢性病,因为没医保……大体认同这样一种说法:生活中的一切事情都要靠自己的双手解决,无法反抗就要学会忍耐……”

      最后一条,笔者不但不认同,并且呼吁大家必须正视面对。农二代的忍耐不会是无限的。换句话说,他们正在学会不再忍耐,而这正潜伏着一个大危机。

      在中国的崛起中,农民工及其下一代的贡献怎么说也不会高估。在体制扭曲下,四亿以上的农民(超过了美国总人口,比整个欧洲的人数还多)边际生产率趋近于零,他们一旦被解脱出来,走向更丰富更有效的劳作,和同时得到解脱的土地结合起来,焕发出的生产力非常惊人。中国经济的比较优势其实就是这部分民众,所有的外来资本,包括港资和台资,无不是冲着他们而来的。拿深圳的城镇化为例,从不到五万农民的小渔村变迁成1200万人的大都市,不就是他们被松绑之后干出来的,难道谁还能说出比这更朴素更重要的道理吗?

      想到这一层,就不会觉得费解,过去35年来的GDP的高增长率是如此出奇了,然而在诠释这些成就时,我们对此往往没能充分认识。但要想持续过去的高成长,若对这个因素依然缺乏应有的重视,尤其是它正在经历的转折,麻烦可就大了。经济分析常常深陷于所谓的“理性计较”,如果我们罔顾劳动力不“只是一双手”(汽车大王福特的名言),而是充满情绪、有内生的深刻公正感,是能动的、具有反制力的生产要素的话(且慢说“以人为本”),那么冷冰冰的经济诠释,往往推导出本末倒置的可怕结果。

      上期提到的那个梁磊,对《出梁庄记》的作者梁鸿诉说,“我爹他们那一代人手里没有资源,没有知识,没有技术,他们受过苦,觉得再苦也不是苦,只要能赚到钱就行。我们这个年龄不可能像我爹他们那样,你怎么欺负我,我都行,只要你给我钱就行…… (我们)不只是为了挣钱,还得活得像个人样。最起码,你不能过分。我们对生活有自己的感受和理解,有些事愿意做,有些事情不愿意做。”

      哪些事情是他们不愿意做的?梁鸿在书中没有展开,可笔者不难体会。身为“老三届”,笔者无法淡忘那段坎坷经历的切肤之痛。近来网上竟有人赞颂,“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是“改造新人”,我只想引用邓小平的一段故事来揭穿之。1979年为中美建交,邓小平率团访美。在华盛顿国宴席上有个美国人说起,中国一个女干部同他讲,她由衷感激城市知青上山下乡和机关干部到“五七干校”,把他们锻炼成了“新人”,邓公听了当即打断那个人的话,斩钉截铁地说,“她在撒谎!”令满座惊愕。要知道,这在外交礼仪上是极不寻常的。

      邓公一出山,随即推动了两大举措,恢复高考和知青回城,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我还清楚记得,邓公当时的意见是上山下乡有“四个不满意”:本人不满意、家长不满意、农民不满意、社会不满意。随后半年里,在农村和边远地区的知青获准,蜂拥回城的多达八、九百万人。而这个运动殃及的知青,前后不少于1700万。

      我的朋友,当下一位著名学者回忆起那段到农村去“改天换地”并且“改造自己的灵魂”的经历时说,在乡下看到“硬屎撅”,他的整个观念价值的基础顷刻间给打得粉碎。他到茅坑拉屎,看到草垛上插着几根形迹可疑的玉米棒子,问了才明白,原来那是“手纸”,用后还不舍得丢,以便后来的人可以反复用。那可是共和国建立了二十多年后!在这类“硬屎撅”的折腾之下,任何“主义”不都是胡扯?

      城里的知青被赶到农村落户,最吃亏的还是农民。人稠地瘠的农村,劳动力投入的边际产出本已非常可怜,知青同农民分抢口粮,对于异常困苦的农村生活,无异雪上加霜。而知青在农村朝思暮想的,就是如何回城,怎样被招工到工矿。记得那时在江西插队的上海知青,听到某处发现了铀矿,大家都很盼望能谋上个工职,到矿上去拿工资吃定粮,不能如愿的也羡慕不已,全不顾放射性的危险。失去了城市户籍,什么都愿意干!

      城乡之间最森严的堤坝,就在于人为的户籍限制,自上世纪50年代起,随着对城乡人口流动的管制越来越刚性,城乡之间的迁徙戛然而止。自此,城乡两边的水位落差越来越大。

      (作者系美国加州州立大学(长堤)商学院教授,美国华裔教授学者协会(南加州)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