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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亚夫
作者系
本报首席编辑
在美国债务危机引爆全球金融动荡后,投资者对未来经济走向也深感茫然。除欧美债务危机之外,一些国家的主权债务评级也出现了下降。表面上看,这些问题是由少数评级机构惹出来的,但由于降级对象涉及有影响力的发达国家,因此,后续危害目前还难以评估。
上述种种也只是局部或表面现象,如果将新兴经济体和发达经济体各自的问题及相互关系联系起来看,再参照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以来国际社会所采取的滥放流动性措施,情况可能要比人们预料的更复杂。因为,全球经济结构有可能出现刚性大调整。
何出此言?先来看世界第一和第二大经济体的情况。
第一大经济体当然就是美国。美国现在最大、最明显的问题是债台高筑。截至目前,美国已向国内外举债14.3万亿美元,超过原有法律规定的举债上限。为此,美国国会不得已调整举债上限,帮助美国政府渡过难关。尽管眼前的难关跨过了,但巨额债务问题并没有解决,反而有加重趋势。因此,美国债务问题短期内还会压得美国喘不过气来。
债务问题只是诸多问题中的一个。美国还有严重的结构失衡问题,包括国内的产业结构、消费结构及居高不下的失业问题。在国际方面,美国还有严重的贸易结构失衡与金融市场结构失衡问题。也就是说,从实体经济到虚拟经济,从生产、消费到国际贸易,美国经济的不可持续性矛盾非常突出,已经到了总爆发的时候。
第二大经济体是作为人口大国的中国。中国现在最突出的矛盾也是结构失衡。其中,与外部关系最直接的是外汇储备问题。截至目前,中国的外汇储备已超过3万亿美元。这笔巨额资金,既是由“世界工厂”的劳动者们辛勤挣来的,也是通过超额发行人民币对冲而来的。在目前情况下,这笔财富不仅有缩水危险,还因人民币对冲需求仍在增加,又有推高通胀的危险。
此外,更深层的问题是内外需供求矛盾突出。由近30年形成的外需主导型经济一时间还调整不过来。即使做到平顺过渡,代价也很高。比如,资本结构、生产结构、劳动力结构及贸易渠道等调整都需要付出代价。现在,内需是既不充分又很畸形,要实现经济增长向内需为主转变,又牵涉到财富分配等问题,方方面面,非一夕能完成。
如果将美国经济与中国经济做比较可以发现,这两大经济体正处在经济不平衡的两个极端。在金融方面,一个是最大的债务国,另一个是最大的债权国;一个拥有庞大的超额消费人口,一个拥有数以亿计的高储蓄、低消费人口;一个掌握了全球最发达的金融市场,一个金融市场还处在初级发展阶段。当这两个经济体进行经济和金融再平衡时,引发矛盾是完全可以想象的。
在中美两国之外,欧元区问题的影响,又对世界经济构成持续冲击。其中,最突出的是欧元区国家的发展差异很大,有德国那样的稳健型国家,也有“高负债、高福利” 的“欧猪”五国,另有新加入的欠发达国家。欧元区的这种内部矛盾及美元对欧元的排挤,都对欧元区的经济金融稳定有复杂影响,致使该地区成了当前世界经济的“乱”源之一。
再来看更为关键的实体经济和虚拟经济情况。在实体经济方面,近几十年来,从国际产业分工到全球经济一体化的提倡,尽管从微观层面或从公司和企业层面看,实现了效益最大化的配置,但从宏观层面观察,则出现了一些国家和地区的产业空心化,出现了日益严重的结构性失业及财富分配的不均衡等问题。
在虚拟经济方面,从资本市场到各大要素市场,正在被资金规模越来越大的各种投机力量所挟持。市场已经开始异化,失去了资源优化配置和价格发现功能,已经开始异化成压制实体经济而不是帮助实体经济的力量,异化成掠夺普通投资人财富,而不是帮助投资人获得财产性收入的力量,异化为增加金融动荡而不是平抑市场动荡的力量。
综合以上情况,再从现有矛盾激化程度看,全球经济出现刚性调整,绝非没有可能。如何应对,需三思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