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伦多《环球邮报》9月10日文章
金融危机蛰伏 债务危机露头
为了让经济保持活力,我们已经动用了太多的政府财政,这造成了巨大的财政赤字,其中隐藏着新的不稳定因素。可以说,当金融危机开始蛰伏的时候,债务危机日渐萌芽。
政府慷慨的一揽子计划是因为税收的保障,但税收所得总有限度。政府因赤字过重难以为继时,背后难有靠山,以债抵债的做法总有见底的时候,但问题是尽管我们能预测到最后的结果,却难以指出下次危机爆发的时间或地点,这就好比突发的心脏病,有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发作,也有可能瞬间致命。当然,保持监测将会提供预防疾病的信息,但更有用的则是开始健康的生活方式。对于金融系统同理,有用的监管信息只有在得到回应后才有意义,不幸的是,我们的政策常常是短见的。
政府宣称,政府的债务不会连累民众,经济循环会让一切都好起来,但实际情况是政府债务极可能引发的下一环节就是新的经济危机。现在,好消息是只要政府有能力继续托住整个经济,危机就会得到抑制。坏消息是,政府几年内累积的债务比例将极易导致第二波金融危机。
最令人担心的事情是美国对于外汇借贷的极大依赖,特别是对于中国。这一不平衡性也为危机埋下了种子。亚洲人认识到如果他们继续增加债务贷出,他们很可能会承担三个世纪前欧洲人所遭受的损失,不断刷新的美国债务将会戏剧性地通过通货膨胀溶解他们的资金。
今天的问题不是没有人不担心下一个危机,而是政治领导者能否听取正确意见,做出正确决策。不可持续的政府赤字水平的明朗化,将是匹兹堡G20峰会上领导人需深省的关键问题。
(作者:哈佛大学经济和公共政策教授肯尼斯·若戈夫 贺艳燕 编译)
印度《经济时报》9月9日评论
中印经济恢复之道错位
中国和印度在应对全球经济衰退的策略上刚好反向而行,中国在积极促进投资增长,而印度在努力地拉动消费支出,其实,两者都做了对方才该做的事。面对衰退,中国更应推动国内消费,而印度则需要加大投资。
费用支出增长最明确的衡量标准,是加重银行信贷的力度。在中国,银行借贷在今年第一季度就比2008年同季度激增了46000亿元。 但是伴随着今年的物价下降和生产力减缓趋势,借贷的增加应是较为平稳或有所缩减的。这样看来,中国在三个月内就接近完成为27个月制定的刺激目标。不仅如此,在工程建设的后续阶段也会牵涉更多更大的投资。
中国经济结构的短期爆发力背后,隐藏的是长期耐力的不足。迅速增加投资的可能性来自政府对银行系统的指令,银行系统须为由地方政府主持的工程建设提供融资便利。
相反,印度花了大量借自银行系统的钱用于消费,印度用于投资的资金在GDP中所占的份额甚至少于中国用于消费的份额。与此同时,总体银行信贷的增加在去年是15%,比2007至2008年度低了10%。因为大部分借贷资金的流向都去满足运营资本的需求,因此私人投资的成功性是有所保障的,但资金仍不足以及不够活跃。如果印度想在经济发展上有所突破,就必须使其用于基础建设的投资至少翻四倍。
(作者:印度资深政治经济评论家伽雅 贺艳燕 编译)